我有一个表婶,她是我弟媳的母亲。在我们当地的传统中,我的母亲把她叫做表妹,因此我们家族里就习惯称她为表婶。
记得弟弟订婚那天,弟媳家的亲人来了好几位,包括她的两位姐姐和一个哥哥以及他的妻子,他们都出席了这个重要的场合。根据我们这儿的风俗,她的父母也应该参加。
但是,弟媳的大姐那天告诉我们:“真不好意思,我妈妈身体不适,我爸爸需要在家里照顾她,他们俩都无法前来。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代表着他们来了。”我们当时还以为弟媳妇的妈妈可能就是普通的小病小痛。
我们家乡是个农村地方,弟弟婚礼那天,我们没有在村里建新房,而是在县城买了房子。于是,我们只是简单地翻新了老家院子里的两间东屋,贴上了红色的双喜字,添置了一张新床,这就成了新婚的洞房。
婚礼那天,女方来了二三十位宾客,用了十几辆装饰的婚车。按照农村的习俗,我们在院子里举行了拜天地和拜父母的仪式。我们原本以为弟媳妇的父母也会来参加,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出现,这让我们感到很惊讶。
当时,我们并没有询问表婶的具体情况,因为弟媳妇提到她妈妈不方便来。直到侄子出生后,我才第一次见到弟媳妇的母亲,也才了解到她的健康状况。
我侄子出生在那年的11月份。在我们这里,有个习俗是孩子出生后的第12天要举行送煮米仪式,亲戚朋友们都会来祝贺,他们带着红糖鸡蛋、小米和红包,共同庆祝家中添了新成员。
当时,我娘家和婆家的亲人都需要到场参加这个重要的聚会。
我的弟弟一家住在四层楼的公寓里,那一天,我在公司忙完了工作之后,特意请了半天假,前去弟弟的住处。
爬楼梯时,我感到非常疲惫,气喘吁吁。刚踏进门,我便看到屋内聚集了许多来宾。特别是在餐桌旁坐着的一对老年人,他们的外貌与我的弟媳有着惊人的相似,我立刻猜测那应该是弟媳的父母。
这对老人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,他们身形魁梧,但显得有些肥胖,脸部看上去肿胀,给人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。
弟弟立即向我介绍说,他们是他的岳父岳母。我马上称呼他们为表叔和表婶,并坐下来跟他们亲切地寒暄。
我关切地询问表婶:“听说您的健康情况一直不佳,我弟弟订婚和结婚时您都未能出席。我们都忙于工作,未曾抽空探望您,您感觉怎么样?”
表婶叹息道:“唉,我这个病已经好多年了,医院我都去看过。
我的病不仅困扰着我,也给我的女儿和儿子造成了很大的负担,他们挣的钱几乎都用来治疗我的病了。但是这个疾病,真的难以治愈,我每天都在忍受痛苦。”
我听了非常震惊,急忙问表婶:“您究竟得的是什么病?为什么说无法治愈呢?”
表婶向我解释说,她48岁那年,有时在外边劳作,一被阳光晒到,脸上就会出现红斑。她的皮肤本来很白,最初她并没有太在意,以为只是普通的过敏反应。
她便用艾蒿泡水清洗面部,这种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有效。尽管如此,她注意到自己面部的红斑情况日益加剧,红斑逐渐融合成大片。她并未感到恐慌,毕竟作为乡村居民,容貌并不影响生计,不管漂亮与否都无妨。
随后的几个月里,她开始感受到关节疼痛,手部疼痛到连东西都拿不起来,腿部疼痛到几乎不能行走,甚至下不了床。于是,她只能依靠一根木杖来辅助行走。
考虑到家中还有许多口要喂,她必须继续烹饪。除此之外,她还要照顾年迈的母亲,每隔几天还需前往母亲家中帮忙洗衣服,整理家务。
表婶的近况据说是那几年一直倚靠着双拐,坚持完成家庭杂务。
但不久后,表婶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了严重的变化,特别是双腿和脚开始肿胀,连脸部也出现了肿胀。家庭成员见状大为紧张。
他们随即医院进行检查,医生诊断为肾炎并开始了相应治疗。
然而,经过数月住院治疗,家中积蓄已耗尽,肾病症状并未得到根治。与此同时,表婶身上的红斑症状愈发严重,即使不晒太阳,脸部和身体其他部位也出现了红斑。
表婶回忆,那时她的每个关节都疼痛难忍,轻微触碰就如同骨折般剧痛。
医院的治疗效果不佳,表婶的弟媳妇和大姐医院。医院,表婶被确诊为红斑狼疮,这是一个他们全家都未曾听闻过的疾病名称。
弟媳妇第一次听说这个病名时,误以为仅是皮肤病,一种皮肤溃疡。既然已确诊,她们本以为对症治疗后,表婶很快就能康复。
医生向他们说明了这种疾病的难治性,强调需要准备长期抗病的心态。
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后,因为费用较高,选择了回家。回家数月,她的病情保持稳定,红斑狼疮没有恶化。
然而,六个月后,病情又发作了。表婶的疼痛让她夜不能寐。为了治疗,他们不得不借钱前往北京。北京的医疗费用昂贵,治疗十几天后他们又返回了家乡。
表婶在上海有一个亲人,通过他们了解到一位医生。随后,他们去了上海,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,进行了系统治疗,并拿到了许多药物。回家后,表婶的红斑逐渐减轻,家人都很欣慰,以为病情终于得到控制,关节疼痛也不再那么严重了。
但遗憾的是,一年后病情又一次恶化。从那时起,她的病情时好时坏,完全依赖药物来控制。
表婶向我透露,因为身体状况,她无法参加任何活动,如亲戚婚礼或生孩子等,只能送礼。但这次她的女儿生了孩子,这是个大喜事,她必须前往庆祝。我弟弟背着她上了楼。
听完表婶的经历,我深感同情。我对弟弟和弟媳说,一定要好好孝顺老人,帮助她治疗,缓解她的痛苦。
弟媳妇带着悲伤的语气向我诉说:“姐姐啊,咱妈这病,已经快20年了。这么多年来,我们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家庭,得益于爸爸的悉心照料妈妈,爸爸除了田里的农活,还得照顾妈妈的饮食起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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